大牛一愣,然后狂喜,愣愣的不知如何回应。倒是身旁兄弟拉扯他的衣角,轻声提醒道:“你这厮,还不多谢保义郎!”
大牛这才如梦方醒,冲着郑屠叉手道:“谢过保义郎!”一时间喜不自胜,想要笑出来,却恐郑屠不喜,那脸上肌肉抽动,好不辛苦。
待郑屠离去,众军汉围着大牛高声欢呼起来。那大牛涨红了脸,大声叫道:“诸位兄弟。他日剿完强人,俺请兄弟们吃酒!”
顿时兄弟们一阵欢呼。
郑屠听得身后欢呼声,不由暗自微笑。这群士卒性情直爽耿直,只知道谁对他们好,他们便为谁卖命。如今自己不过略略改善他们的条件,待他们亲近一些,便得到衷心拥戴,古人只要求,如此之低,而当今皇上却还能将民众逼反,可见残暴如此。
郑屠行到另一处营中,这里气氛不似那般热烈,只因此地乃是伤兵诊治营地。那孙大夫与一众学徒在此正与伤兵诊治换药。
“保义郎来了!”一名伤兵正抬头看营门口,忽地便见到门口一人,不是保义郎是谁,慌忙要起身行李,却吃正为他换药的孙大夫压着道:“莫要乱动,伤口裂了,却又来害我!”
那伤兵不敢犟嘴,神色尴尬,歉意的看着郑屠。
郑屠上前,忙握住那伤兵的手点头道:“不要管我,我只是来看看,换药要紧!”并让那伤兵放心躺下来。
“孙大夫安好!”郑屠问候道。
“切记不可乱动!方才好了的,却又裂了,还得再多躺些时日才能行动!”孙大夫并不里郑屠,又走向另一个伤兵。
郑屠也不以为意,便对那伤兵道:“可曾有酒肉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