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介于说的便是那号称镇关西的都头郑屠么?”种师道大笑起来,忙道,“何须介于这般难为,只交予某便是,此人亦搭救过某家小子,自然有他的好处。”
周知州这才放心下来,两人分别各自回家不提。原来这周知州今日提及此事,一是确知这郑屠甚合心意,有感念之意。二则施恩此人,此人又有万夫不当之勇,训练社兵,传言极是得当,有如虎狼之卒,日后或可引为助力。三则女儿在家絮叨,也要成全自己的女儿心思。因此才有的这临行前一番说辞,至于日后如何,却要看他自身的造化。
待分别之后,种师道也不去游逛,径直便回到了府中,正逢着种溪并着一干丫头小子正要出门,不由皱起眉头道:“欲要何往?”
种溪素来敬重父亲,心存畏惧,因此慌忙施礼答道:“禀父亲,方才吃了些酒,想要去街道上看些灯谜,不想遇上父亲。”
种师道道:“暂且随我去书房。”说罢便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种溪不明就里,慌忙的嘱咐丫头仆妇们道:“休要走散了,待我回了父亲的话,还要出来走动的。”众人都应了下来,只留在前庭不说。
“父亲!”种溪进得书房,恭敬行了礼,只在一旁立着,双手下垂,眼帘儿向下,屏气凝神,丝毫而也不敢妄动妄言。
“坐!”种师道只将手随意的指了指,面皮上并无表情。
种溪只觉额头微微见汗,自从恩旨下来,种师道兼任了渭州知州后,他在渭州城内倒也有些骄横不羁,那周知州衙门里也累积了几件惹出来的事端。因此见种师道这般模样,不由心绪也慌乱起来,便挨着凳几坐了半边屁股。
“你可与那郑屠相熟?”种师道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