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见识得透彻!”郑屠不置可否。只是早已听说这童贯乃是好大喜功之徒,且结交朋党,拉帮结派,自成体系,只是要自家结交这般的阉人,却有些难以下了面皮。
“成忠郎,当断则断!”
“某在思虑一番!”郑屠依旧不置可否。
吴之敏见此,也无法,只得先行告退。
待吴之敏退去之后,郑屠不由思虑起来,吴之敏之言,甚是有理。如此结交童贯,便可使自己声名鹊起,更有大好时机并功劳与自己夺取。便是去那东南镇压方腊,也是一个美差,那方腊收刮东南民脂民膏不计其数,若是破了他的老巢,岂不是发了一笔横财?
只是日后童贯这厮联金灭辽,干了些蠢事,使得西北诸军尽皆丧尽。自己若是随了他,岂不是要随着倒霉?且不知性命还能不能保全。
权衡两利之处,不由踌躇起来。
“官人,夜深何不歇息?”忽地一声婉转之声在声旁传来。
郑屠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了看身旁,一个娉婷身影立在身侧,衣袂飘动,在秋风中亦如临风仙子。这深秋夜寒,那瑟瑟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蕊娘!”郑屠不由叫的一声,起身,上前两步,将自家的袍子摘下来,披在这娇俏女子身上,笑道,“这般冷的天气,何不多披件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