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可是去了经略相公府上?”惠娘早早就见到了郑屠出门,早拍了个小厮跟上,哪只那小厮不多时又回转,便逮着了问道。
“正是去的小种经略相公府上。”小厮不敢隐瞒,忙道。
“即是去那相公府上,却有何礼物想送?”惠娘也正值纳闷,如今去那府上却空手而去,也不怕小种经略相公责怪。
“不曾带的礼品,小人也曾疑惑,大官人说了,只是与小种经略相公谈谈生意,想必不会被赶出门的!”小厮忙道,“小的也不敢多问,大官人又打发小的回来,因此不敢稍稍隐瞒!”
惠娘听了此言,不由怔了怔,打发了小厮离去,一个人径直走入自己那院子里,捡了个石凳坐了下来,不由暗自叫苦:官人自吃了那打之后,性子倒是变得和善起来,却恁地又如此不通世务?唉,若是那状元桥拿不到倒也罢了,只怕开罪那小种经略相公,倒也麻烦,只愿那看门的门子将他打将回来就好,也免得在那经略相公面前失了仪态。一时间柔肠百结,便是那蕊娘来了,也不知道。
“姐姐有何心事?”蕊娘少见惠娘如此失仪,又忙忙的叫了一声。
惠娘方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道:“也没有甚事。只是官人如今去了小种经略相公的府上,空手而去,怕是要惹得经略相公不快。白白的得罪了经略相公,只怕日后不好相与!”
蕊娘皱起眉头,沉吟了一番,不由展颜轻笑道:“姐姐但且宽心吧,那厮这些时日做事,倒也有些主意,这般大事,岂能糊涂应对?想必是那厮心中已有定计,故而这般做作。又或是要给人看罢,也好让那些算计的摸不着头。”
惠娘幡然醒悟,不由拍手一笑道:“你倒是会算。到底是读过书的才女,见识也显得不一般,将那官人的心性都莫得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