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我的哥哥呀,我更恨你了!”
“噗,笨蛋。”刘君转身,意识到妹妹真疼了,赶忙将已啃掉的瓜不羁一扔,伸手盖在妹妹的额头上轻轻揉了揉,低声问,“还疼吗?”
“疼。”风儿眼泪汪汪。
那两对兄妹上演着“情意绵绵”,身为他们的娘亲艾婉才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抱着娃憋屈地走了过去,蹲身将那瓜皮捡起来,走过刘君的时候,狠狠的蜷指给了他后脑勺一个,“跟谁学的,随手乱扔东西,还刘君呢,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刘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刚被哥哥温柔呵护的刘凤,一个不厚道给噗笑了出来,竟是足够的幸灾乐祸……
醉镜与刘清两人打猎回来,前者面目温和,笑说着什么,后者眉目淡然,写满了内心的不惊不动,时不时张唇似应。
两人走到了院子里,便看到已半个子的刘君,手中拿着银剑,鼓着嘴对着竹树挥舞着。
竹叶狼狈洒落,身为父亲的刘清,已心有不爽:教他练武功不是让他摧残树叶的!
何况,这树……是他亲自栽下。
“你在干什么?”
背后忽传来沉沉一声,刘君心中咯噔一响,小小缩了缩脖子,背却挺直地转身过去,看到醉镜与刘清,故作淡然的先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竹叶上面有虫,儿臣……儿子在杀虫、”
“哦,那保存好杀了的虫,我待会儿过来跟你一起,把它们埋了。”他说的一本正经,刘清也信的一本正经。
醉镜直到屋里,才敢捂着肚子哧哧笑出声,指着刘清道:“我真是佩服你们这对父子——哪有父亲那么坑儿子的,他道行不高,你就欺负他是不是?小心你老了他来逗你玩。”
“嗯,他试试。”刘清云淡风轻应。
艾婉此时从内屋中,牵着风儿走出,刚刚哄睡了醉镜的娃,望见醉镜一脸通红,不由得夸张的皱起眉头:“你这是咋……怎了?”
“唉。”醉镜坐在凳子上,斟一口茶才道,“你是没看到你儿子刚刚那表情啊,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他摸着下颚,“他打算到哪里找虫子,然后再把它们一个一个杀了,把它们的尸体带回来跟你一起埋了?!”
刘清“呵”了一声,在艾婉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继续冷笑:“你以为他真的会按照你想的那么做?”
“那他怎么做,不那么做,难道等着自己被你埋了啊。”
醉镜话刚说完,见刘君一本正经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先很有礼地对屋内三个大人,行了个礼,然后清明冷静的少年目光,转向他的父亲大人,幽幽道:“爹爹打猎,辛苦了,”
醉镜挑了挑眉。
“所以,儿子就擅自将那些树虫给掩埋了,”
醉镜一口茶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