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艾婉已站在望云亭,还有区区三四步,踏上台阶,就真正的一别两宽,可能一碰上台阶人便消失,或许又是虚惊(喜)一场……她撞上从对面射来的专注黑眸,试着伸出脚去,却发现身体陡然沉重起来,连踩个步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抬起的脚慢慢放下,却没有放在那第一层台阶上。
反而,她慢慢的后退。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再次垂首转身,朝不知名的远处跑去,有一滴湿润的泪珠在风中干涸……
刘清站在不雨亭里,朝前不耐的走了两步,她去哪儿?
当真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么?!
他黑眸紧紧盯着那一处,明明那一处已没有了她,他还在盯,仿佛她一直在那儿。
时间一点点走过,路过的人看到今日的不雨亭里,有一道如被定格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睁着一双让人看不懂的黑眸如雕塑一般,像已站了很久似得……
也是真的站了很久了。
他如此静立不动,显出那副静候的姿态,让出外在春天的刚开始游玩的女子不敢接近,却看的再无法移开视线……
艾婉回来了,手里拿着红盖头,身着红色嫁衣,如血,如决绝。
刘清眼波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