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回来了,手里拿着红盖头,身着红色嫁衣,如血,如决绝。
刘清眼波才动。
艾婉走到他面前,笑着,若无其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很听话嘛,真的有在这里等我很久,中途有没有跑别的地方去?”
就像他大半夜装睡却跑到了隔壁房间去。
“没有。”他回,简言寡欲,音质也淡。
“没有就好。”她低头一笑,也不怪罪,耳后红了,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是女儿家的姿态,虽已怀了孩子,也是难得动人的很。
一身诺肥的嫁衣穿在她的身上,不美,反让刘清忍俊不禁。
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拍拍她的头:“怎么想起穿这一套?”
说着,他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大红盖头,蓦然掀开,黑眸深深,望向她。
听着他平淡至极的问声,艾婉有些失落:“我知道不美。”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穿着修身嫁衣,额,被放宽了两寸的嫁衣,肯定是不美的。
可美怎样,不美又怎样,那从来不是相守一生的关键。
她走向他,言语真诚:“刘清,我想嫁给你。”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