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霎时间噗通跪在地上,俯首颤巍巍道,“……是。”
银冬写好一封,拿起来吹了吹,递给了旁边一直伺候的人,那人便折叠好,塞入了一封信中,再用专用的漆印封好。
银冬起身,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收拾下,不要在身边伺候了,去先行队伍吧。”
那人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出了一身的冷汗,闻言如临大赦,扣头谢恩,却一开口,再不是娇柔的女子音,而是偏低柔的男子音。
银冬点头,从屋子里出去,径直朝着银霜月坐着的地方走去,身后的顺安回到了婢女们临时居住的偏院,利落地换了一身衣服,面上的伪装洗掉,嫣然是个颇为清秀的小太监,从内院出去之后,迅速纵马去撵先行的队伍了。
银霜月连喝了两杯,好喝得紧,倒第三杯的时候,被银冬按住了手腕,“长姐莫要喝得太多,怕是效果适得其反,更要难受。”
银霜月放下了杯子,将手收回来,坐在桌边不吭声了,也不看银冬。
银冬站在她身边,等了一会,才道,“长姐,左右闲来无事,回程正在准备,不若同我去个地方,权当消食如何?”
他话音一落,便有黑衣的暗卫自门口走到近前,躬身见礼,而后低声道,“车马已经备好。”
暗卫快速地飞掠而去之后,银霜月看向银冬,“我有拒绝的权利?”
银冬挑眉点头,“自然,长姐只要不离开我,你说的话,便是我的金科玉律。”
银霜月悄无声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道,“那我不去。”
银冬却站着没动,银霜月转头瞪他,“不是奉为金科玉律?”
银冬点头,“自然,”他叹了口气,“今日那个名叫隶术的,已经审判结束,我以为,长姐会想要再见见他的毕竟……”
他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又道,“既然长姐不愿意,那我便独自前去吧,长姐可莫要再贪杯了,这红果露消食却甜腻,多饮性寒,这两日……”
银冬顿了下,说道,“这两日长姐葵水将至,不宜多饮寒凉之物。”
说完之后,便径直朝着门口走,真的没有带银霜月去的意思。
银霜月瞪着银冬的后背,恨不能把那上面烧出两个窟窿来。
她的葵水她自己都不怎么记着,只记得每月大概就那么几天,他又是如何得知还算得如此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