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放开!”银霜月见银冬打蛇随棍上,立刻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丝线勒紧一些,让银冬吃痛。
银冬手还抓着银霜月的衣襟,窒息的感觉传来,他皱眉,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银霜月动了动肩膀,将衣服抬回肩上,这才又皱眉看着银冬,问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溧水大灾,我在南川的暗桩巡查,正巧遇见你同一个女人坐在一处院中,”银冬丝毫不隐瞒,“刚巧那人是易容高手。”
一眼便看穿了银霜月的伪装。
银霜月回想了一下,她确实刚好一点的时候,有两次被容娘弄到外面晒太阳,这也太巧了,暗桩探查灾情,朝人家院子里面扒什么眼!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暗桩!
银冬看着银霜月懊恼的神色,想到了什么,不管脖子上致命的丝线,连忙低头看向银霜月的腿,“长姐腿伤可好些了?!有没有找好的医师看过?骨头没事吧?”
银霜月跟着银冬低头的动作,连忙放松丝线,还是把银冬脖子上的血痕勒的深了些,顿时懊恼地斥骂他,“滚蛋!本来快好了!让你刚才发疯又给扳扭了!”
银冬顿时愣了下,面上露出心疼神色,心中却想,扭了好,省的长姐又惦记着要跑。
两人对峙着,片刻后银冬又开口,调子又软又绵,“长姐,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好着呢!”银霜月气呼呼,“你不找来我再等半年,孩子都生了!”
进屋的时候,银冬嫉妒得快发疯了,但是此时此刻,他被银霜月勒着命门,却听了这样的话也激不起什么妒忌了。
要是刚进屋的时候,听到银霜月这么说话,银冬能活活呕死,但是这会听见了,却没接银霜月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没有一刻不在思念长姐。”
“少酸!”银霜月嘴唇疼,没好气道,“日日夜夜想我还胖了一圈?”
银冬顿时委屈地鼓起了脸,“是长姐说喜欢身量高的!我才多吃了一些想要长高……”谁知道个子没长,肉倒是长了一些。
其实他长这点肉,正好填补了先前折腾掉的,并且日日吃多了锻炼,确实壮实了一点,虽然个子一点都没长,至少不是一身硌人的骨头了。
但是一个人若是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怎么都是错了,银冬现在在银霜月的眼里,就是这般。
银霜月听他说话觉得聒噪,听他呼吸觉得太吵,连见着他都觉得要英年早逝,绝不可能有好脸色。
“我喜欢的样子多了,就没你这样的!”说到这银霜月终于想起了隶术,皱眉问道,“隶术呢!我夫君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银冬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跪坐在床上,企图凑近银霜月,却被勒得更紧了,这东西有多锋利,银冬是知道的,他知道银霜月不舍得伤他,却也没有主动找死的道理,索性不乱动了,靠坐在床上,边解自己的腰带,边说,“他?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