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这老和尚一说现在满脑子云山雾罩,最后这赠言她倒是听懂了,这是劝她剃头出家。
银霜月有心想问问,就真的没有办法可解吗,但是眼见着老住持似乎都已经睡着了,明显是不欲再说话,她也就没开这个口。
有心糟心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主持的对面又呆了半晌,这才回去了。
还是到别的寺庙中找一群和尚给庄郎官念经吧。
不过此一行,倒是让她下决心,一定逮住机会,看看能不能堵住廖亭,既然她的命格是廖亭批的,看看廖亭有没有办法可解吧。
讲真的,银霜月并不想剃头,她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
回到宫中之后已经是黄昏,银霜月命小厨房准备了膳食,差人去请银冬要他过来用晚膳。
龙临宫中,任成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却怎么也劝不陛下。
“陛下,您真的不能再进大补之物了!”任成伏地叩首,字字锥心泣血。
银冬还是一口干了泻火的汤药,不甚在意道,“无碍的,你再多调制一些凉血的药方给朕便是。”
“温寒相冲,陛下万金之躯,若是落了病……”任成呼天抢地的说了一半,一抬头发现自家陛下已经走到了殿门口,抬脚上了步辇,明显是要去含仙殿。
“陛下!”任成哀怨的嚎叫很快被步辇甩在身后。
银冬到了含仙殿的时候,银霜月正在发呆,她今天一下午都在琢磨老和尚最后那两句话,听那话的意思,她要是不剃头,往后还有事要出。
银冬都已经进院子,却没见银霜月出来迎他,进门一见她在发愣,笑嘻嘻的凑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长姐!”
“啊!”银霜月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下意识回手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正拍在银冬胳膊上。
“哎呦,哎呦,”银霜月连忙又伸手去揉,“你又不是小孩子,没得一点稳重,吓我一跳……”
银冬是故意不躲,反正又不疼,还能让长姐心疼他,何乐而不为。
“长姐在发什么呆?”银冬知道她今日去了光盛庙,笑眯眯的问。
“没什么,”银霜月没有说光盛庙的住持劝她剃头,只转移话题,要侍女去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