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战场已经被攻到最后一条防线,不正是紧张到任何有用的人都该浴血奋战吗?被调上去参战的全是禁卫军,那么另外一些人真的会怀疑自己不被信任。
“君上这是要我们养‘精’蓄锐”斗阿闷闷地说:“可别想太多了。”
帐篷里都是军官,都是有地位和爵位的人,怎么都算是汉部第一批既得利益者。要说士兵会对战局的不利产生逃跑心理,他们这一批人则想的是怎么在战局中出力。
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帐篷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战线之上,不管是倒下多少同伴,羌族的进攻部队依然是前仆后继。他们不得不如此,有督战队在后方砍杀崩溃逃跑者,那只能是满心麻木地向前冲,活下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能不能在死前杀死一名汉军士卒也心存迟疑,但他们的家人至少不会因为自己当了逃兵而被充作奴隶,甚至可以作为第一批撤往黄河北岸的人。
是的,姚弋仲已经在撤离老弱‘妇’孺,那是对麾下士兵的一种安慰策略,让士兵心甘情愿去冲去杀去死。
姚弋仲就‘艳’琴看着那些为了能够家人安全而甘愿冲锋拼死作战的士兵,看着他们或是倒在与汉军的近身‘肉’搏,或是被箭矢‘射’翻。
“汉军的‘精’锐不见减少”姚弋仲这句话不知道重复几遍了,他扭头看向麾下的将领:“预计多久能够攻破这道该死的防线?”
那些将领没人吭声,他们不止一次认为可以攻破,可一次次都是被挡了下来,为了攻破那道看似脆弱的防线已经丢进去近万人。
“有懂得水战的吗?”姚弋仲见所有人都在摇头,低沉着说:“那我告诉你们,汉军的舰船可以非常轻易摧毁我们建立起来的浮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
听了那么一句话的将领,一个个脸上表情彻底僵住。
羌族大军过河是依靠浮桥,那种桥只要浇上火油就能烧毁,汉军要是舍得舰船损失甚至用撞都能摧毁。
“想一想失去浮桥我们会面临什么局面。”姚弋仲不得不给麾下将领施加心理压力:“外围还有汉军在不断开来。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机会,就看我们能不能攻破那该死的防线,冲进俘虏或是杀死刘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