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耀一点儿也不客气的、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以显示自己的余怒未消。
他上身后靠,双手环胸,一脸冷然。
我跟他隔了将近一个人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动作太大惊扰了他。
“说吧,为什么?”瞿耀问姜越。
他摆出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颇有审问犯人的风范。
大概是心中有愧,又或是被他刚才那一通骂懵了,姜越并没有对他的态度表现出不悦,反而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妈忌日,我想去看看她。”
“忌日”这个词本身就带有很浓重的悲伤色彩,也让瞿耀动容。
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想去看阿姨,可以直接跟我们说啊,我们不仅不会拦着你,还会陪着你一块儿去。我都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能耐,能这个样子一个人跑出去!”
他的视线从姜越断了的手臂和腿上扫过,眼中现出了一些担忧。
姜越却说:“我只想一个人去。”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沉重。
“就算你想一个人去,你也可以跟我们说一声啊!”瞿耀这会儿已经不是愤怒,而是无奈了,“你突然跑出去,谁也没说,手机还关机。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发现你不见了会有多着急?”
“对不起。”姜越说完,又极快地抬眸看了瞿耀一眼,似是在判断他有没有生气。见瞿耀表情不变,他才继续说:“我以为……你们不会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