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个人,不是错,错的是我找错了人用错了方式。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不再重要,爱与不爱,国之将亡,人之将去,又有什么可追究的意义呢?
“安将军,你既然已经身在齐营,为何还要回来呢?”
他定然以为我已经投诚叛国,与他一样做了卖国贼。可是我扪心自问,总是有区别的吧?
我朝着四周看去,他身边只有一队卫兵,想来是晏府亲卫,于是笑道:“安某奉大齐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劝降陛下,还请晏将军代为通传!”
“愚蠢!”他瞪我一眼。
嗯,其实我也觉得我份外愚蠢。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我随着晏平畅通无阻的进了宫,找到了窝在重华殿的小黄。
他彼时正酣睡如猪,大半年不见,又胖了不睡。可见战争也未影响宫中伙食质量。
我两手揪着他的腮子使劲往外扯,他从梦中惊醒,从龙床上跳了下来,赤脚在殿中大叫:“齐军打进来了?齐军打进来了?”
我忽然间找到了与这个小胖子的惺惺相惜之意。
纵然天塌地陷国破家亡,与这个小胖子有何干系?
他恐怕只要三餐温饱,食有鱼住有屋,照样睡得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