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栩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另一个亚雌,从容果断,对敌人从不留情。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亚雌把年幼的自己抱在怀里说着商场上的种种艰难,又认真慎重的告诉他,不可做违背道义贪赃枉法的事,但对那些满怀恶意的人,你要果断而凶狠的先发制人,这样可以杀鸡儆猴又能击败敌人的自信。
那时的他是那么的夺目,半大的雄性兽人别对方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摸的他舒服的不想离开这个亚雌的怀抱。
原本需要自己仰慕的人,已经成了过去。
而他的孩子却饱受折磨后以被害人的身份坐在他的对面,天意弄人...
张栩揉了揉眉心,微微点头。
怀揣着一种愧疚,张栩越来越对沅予炩上心和宽容,这种照顾更像是长辈对晚辈,家里的长者看到可怜幼小的幼仔一般。
“好,不过你做事要有分寸,别太莽撞了,有事或者有需要,哪怕案子结束了也可以联系我。”张栩交代完后,起身结账便告辞。
沅予炩有些不明所以,初次相遇这位张大律师可是非常嫌弃自己,看他就仿佛瞧见了女神画像上的黑墨,玷污了他神圣的女神。
耸了耸肩,算了,别计较这么多,反正张栩这人还真算是不赖。做事认真,有始有终,在业内口碑更是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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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伦做事说实在的,没张栩走的正大光明,虽然胆小,偏偏有喜欢剑走偏锋。
他也有意做点成绩,这也是张栩已经透露出几分帮他坐大,给个独立办公室的缘由。
也就业绩不行,泰伦在这行不温不火的混了这么久他心里也清楚。于是扬长避短,只能靠人际关系来给自己填一份。
张栩不讨厌他的原因也比较简单,那就是这人固然喜欢靠关系,走后门,还油嘴滑舌,与他背道而驰。
可人,特别正。心,特别软。
还愿意放下尊严,不耻下问,没什么傲气,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
当年张栩进这所没多久便成为合作人,大多数人都不服气,就他乐呵呵的挺开心。
后来有意想向他讨教讨教,别人在背后说风凉话呢,他虽然有些不快,可知道利弊,也知道好坏。
便因这点,张栩没拒绝,而是看了他之前十几年的档案,发现这人有一大半的案子委托人都是钱不多,却是饱受冤屈或折磨的弱势群体。
就是这样,张栩把人留下了,一带三年。
不得不承认,同时带的另一个小律师已经跳槽到其他所里一展拳脚,做的也算有声有色,偶尔回来看他也是颇有几分意气风发。
可偏偏泰伦依旧这么不温不火,他知道这人实在是没天赋,不一定真适合这碗饭。若是改行,调解师或心理师,甚至政客都比现在这一行要适合他。
张栩也问过,但他记得那时泰伦抽着烟说,皱着眉和他说,“我的夫人啊,当年其实和我是青梅竹马,后来搬家。你别看我长得不咋地,但我夫人特别俊,那时相当的好看!
小时候也不在乎这么多,对方有没有钱啊,帅不帅啊,读书成绩好不好啦,都不在乎,就在乎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