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里,外洋人素来多,除非初至南京,不然没事谁也不会多留意。这段时间忽又从海上先先后后漂来几拨外洋人,除各衙盯得有点紧外,南京城中的人根本不拿这当回事。
这群外洋人说是使节团吧,没投国书,只有关文,也不是什么官方船队。要说是商船吧,也没见他们买什么卖什么,反倒喜欢到处走走走,看看看。这引得应天府并督察院与鸿胪寺都挺紧张,更紧张的是,总去看南京的各项工事,不待差人去谯郡,谯郡便递上公文来,道是也有一拨外洋人到谯郡,也是到处走到处看。
若说是窃取机密的,那这群人也太张扬,一点儿也不够低调,真要来窃取机密,要么再张扬一点,派使臣来,要么低调得如春夜的雨,随风潜入,毫无声息。最后,鸿胪寺的人一琢磨,要不逮个外洋人来问问,看看这群人到底来干嘛的。
督察院一听,要得,二话不说,就逮了几个来,分别关到不同的屋子里,派出审讯老手去问话,一问……得,是太子殿下的锅。
“噢,是阿宥见猎心喜,把人哄来的?”宣庆帝也不知是该夸儿子,还是该等这熊孩子回来揍他一顿,“他倒是自己没有那天分,倒很能找人。”
“太子殿下与工学院上下相处日子也不短,想必是记挂工学院缺少人手,才有此举。”杨廷礼并不很看好外洋人进工学院,但倘真是有才能,也不妨用。不过这时宣庆帝正处在“我儿子还挺能耐”的当口上,还是得先让他高兴一会儿再来说,这就是来自恩师的“温柔”。
且不说宣庆帝怎么面对杨廷礼劈头盖脸的“温柔”,只说外洋人,工学院大佬们考校过后,发现还真有很不错的。这时候,就要出动鸿胪寺给人洗脑,先把国籍改了,再把家属全接过来,工学院给置地安宅,还解决家属就业就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