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我的小甜甜果然甜极了。
又几日,孟老爷归来,带着朝廷对工学院的精神上的嘉奖和物质上的奖金,水电工方面,户部的款也已经到了亳州衙门的账户上。因之前的材料人工都还欠着一大部分,这时正好全部给付到位,如此一来不但全城通水通电,还能让亳州乡民都过个踏踏实实的好年。
是的,一眨眼,又近十月,再有俩月就过年。土著们的年,总是从十月就得开始准备的,收红薯几蒸几晒才得一份地瓜干,麦子和地瓜一起熬糖做各种年货,还得开始思量着过冬的衣物,储藏过冬的粮食。如今的天气,是一年冷似一年,今年更是早早就上冻,虽然只是水面上薄薄一层,也足见又是个极冷的年景。
跟工学院扯皮扯到一半回南京过中秋的晋王殿下,在中秋后又去了一趟西北,然后再从西北到谯郡,继续跟工学院扯皮。工学院上上下下,现在看到他都又嫌弃又头疼,晋王是不但骚扰工学院,他还骚扰王醴,天天挖空心思忽悠王醴去西北做地方官。
王醴也是苦口婆心说尽实话:“殿下,不是我不愿去,也并非我心中无济世安民之心,而是在谯郡的一应功业,全赖岳父与年年生长于斯,我占老大便宜才能至如今这一步。倘不是岳父游说,水电工事同样遥遥无期,倘不是年年的戏引得人人热爱,大家也不会看我都亲近,许多事也就不好动作。”
不是没能力,而是目前来说,他还无法凭一己之力,就做到像现在这样圆满。没有引起任何动荡,也没有惹来任何是非,乡民们甚至多半是满怀善意地包容着,这……是对谯郡全民女婿的包容。
晋王:呸,这种谦虚的话,早两年前说我信,现在说整个谯郡都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