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恂一怔,摇头:“委实不像。”
倒是耿直。
孟约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有一部分人是只看戏,不看绘本的,甚至德麟班的戏受众面还广得多,毕竟人家本来就有很深的粉丝基础:“若只是德麟班的戏,跟我关系其实不大,都是杨阁老戏本写得好。”
陈恂:“打鼓人的戏本是杨阁老写的……那难怪了,老辣雄健,对人性之把控,细致入微,非曾经一起风雨沉伏难能写出那样的戏文。便是五百年后世界,亦可从细处窥出练达世事来。”
孟约待要开口,陈恂又看着她笑说:“我道怎么故事那么新奇,总带着一股新新鲜鲜的味道,原来编故事的和写戏本的不是同一人。今日可算有了答案,我还以为是推算有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先生,您看,我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谈完的,不知您什么时候有空闲,我再登门拜访。”心理学的事要说,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孟约也不想赶着来,自然得找个陈恂没课的时候,再来细谈。
“这样罢,我寻个人来替我讲经,也不必寻旁的地方,就在这里说,省得来来回回的也麻烦。”陈恂说着就去安排,进来的是个学子,陈恂温声相向,笑语柔和,令人如沐春风,大抵不过是陈恂这样。
片刻后,陈恂安排好,起身与孟约说:“这里是博士与助教们整理教务的地方,阿孟姑娘随我来,藏书阁后殿应当十分清静。卢博士若一时没课,不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