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不能这样说,孟约也老早想好了,该怎么回答类似的问题:“因为《心学》这本书给了我很大的启示,记得有一句话说,即使虚假的故事,反映的也是真实的人性,所以在编造故事时,我以陈先生这本书作依据,来建设每个人物的人格。越是使用就越发现,陈先生的《心学》可能不仅仅只能作为一本书,而应该作为一门学科。”
“我这样说,或许在您看来有些异想天开的想当然,但,并不仅我这样认为,杨阁老也这样认为。在通读《心学》之后,杨阁老常与我探讨各形各色的人,还同时一起完善故事里的人物。越深入,便越发现,《心学》的作用不仅仅止于此。”
“陈先生,去年,我有一位友人,在医师断定她可痊愈时,仍然五脏渐衰,最终……离世。医师道,这非是伤病所致,究其因,当在其心。那时我便想到了陈先生的《心学》。”
陈恂一开始确实觉得孟约异想天开,但孟约最后一段话打动了他,也让他大致猜到孟约的来意:“阿孟姑娘的意思是,既然能逆推,能析辩,便也能如医者一般,对症下‘药’。”
“是。”
听到孟约一声“是”,陈恂先是会心而笑,片刻后又陷入沉思之中,待再过片刻,忽而抬头:“你编的什么故事,怎么同杨阁老谈起的?”
卢昆阆看着孟约不好意思的样子,失笑道:“陈博士看她,像不是笔力老辣雄健的打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