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今南京就是这么半是温柔含蓄,半是大胆豪放。
“有人说那位御前诗家在祈泽池题诗,我们也去看看。”
若只一两名少女,断然不好意思去,但一大群少女凑在一起,便是说去就去的。少女们几人挤一辆马车去祈泽池。王醴的属官此时迎头赶过来,宋则宜“啧啧”道:“如今的女儿家可是越来越敢言敢动了。”
张掖城却道:“往上数千八百年,女子见潘安宋玉卫玠那般儿郎能掷果使盈车,如今的女儿家才哪到哪,不过是结伴去看人题诗,算什么。”
“便是千八百年前,也没吾等什么事,吾等这般相貌在那时,恐连结亲都难,没哪家女子瞧得上啊!”
三个相貌绝对不可能引来掷果盈车,确实如今都还同样还没女子瞧得上的光棍汉互视一眼,宋则宜尴尬撇开脸,张掖城快要笑死。宋则宜说话永远打倒一大片,身边的人不管谁永远没有不搭进去的。好在王醴从不在意这些,不然遇上个心量窄的上官,宋则宜指定别想好。
“御史,你听……”
王醴二话不说,掉转马头往长安右门去,登闻鼓院便设在长安右门。属官叫王醴听的正是登闻鼓院传来的,可以上达天听的登闻鼓声,那一声声一阵阵急促而洪亮,如同敲打在人心头的,来自于万民的诘问。
一路急行到长安右门,王醴来得不算早,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等督察院上官大多都已到场。几位督察院上官见王醴来,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