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琦一脸惊讶,“你懂?我都没懂你居然懂?说说看啊!”
说着,赫兰琦拉开一张椅子,让巴东酒楼的老板坐下。
老板也不客气,用身上的衣裳擦了擦上菜的时候不慎弄油了的手指,在那椅子上坐定,甚至还自斟了一盏酒,举杯对向赵瑜,“敬公主。”
赵瑜含笑,端起自己的酒盏一饮而尽,“我杀了赵良珲,却不肯让秦军发兵去驱逐那些浪人,反而煽动百姓去做炮灰,让手无寸铁的他们去冒险,你还感谢我?”
巴东酒楼的老板笑道:“感谢!当然感谢!这些浪人,之所以能在我们束河作威作福,除了那些浪人自己武功高,心肠狠辣,还有地方官府和他们串通一气外,最主要的,其实是我们百姓自己,我们都太过……逆来顺受了。”
笑容在他面上渐渐苦涩,“我们都是朝廷的好子民,不惹事,不生非,不给朝廷添麻烦,不给官府添麻烦,遇到不公平的事,遭到灭绝人寰的欺压,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自己个肚子里吞,我们都是顺民啊!”
说着,巴东酒楼的老板忽的顿了声音朝赫兰琦看过去,“这位姑娘一定不能明白,公主为何要让手无寸铁的百姓去征讨打杀浪人吧!而且,看的出来,这位姑娘,很是同情我们这些百姓。”
赫兰琦点头,“当然同情,他们被欺压的都成什么样了,谁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