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寒听了,眸中精光微动,打量着自己这外孙女,却见她眉眼间一抹淡愁。
当下顿时明白过来,知道这外孙女怕是已经有了心事。
只是他自己心中有所打算,当下故作不知罢了。
萧战庭醒来的时候,是三四日后了。这些日子他滴米未进,滴水未饮,不过全仗着夏九寒的银针药浴来维持性命罢了。
是以等他醒来时,形容削瘦,身上乏力,腹中空空。
他睁眼后,便见两个儿子关切地围了上来。
“爹,你可是醒了,我这就去告诉母亲知晓!”
“爹,这几日母亲很是担心你,几乎日日扶着外祖母过来看你。我瞧着外祖母也是颇为忧心,只盼着你醒来。”
“外祖父医术果然高明!”
萧千尧没敢说,他眼瞅着他家外祖父天天把爹扎得像刺猬,其实是心里怕着,怕外祖父一个不满,手一歪,把自家爹给害了!
如今醒来,可算是放心了。
萧战庭却听得一脸疑惑。
“你母亲呢?她在何处?外祖母?外祖父?这又是哪个?”
萧千云前去告知母亲,而萧千尧连忙将最近这些日子的许多事都向父亲禀报了,最后又道:“这几日,母亲都是陪着外祖母说话,佩珩也每每从旁照料伺候。只是如今外祖父说要把医术传给佩珩,是以从昨日起,都是佩珩为父亲施针。”
也是几日未醒,萧战庭开始时听得茫然,后来逐渐清醒,也听明白了,却是恍然。
“怪不得当初那位夏家人在宫中见了你娘,倒是追问了一番。我也曾经派人去南疆,寻找你娘记忆中的树,却根本毫无所获。如今想来,那树竟然是长在夏家,外人自然轻易见不得。”
一时也有些感叹:“我这一病,你娘寻了她亲生父母,这也是因祸得福。”
而这边萧千云将父亲醒来的消息告知萧杏花后,萧杏花自然惊喜不已,起身就要过去看看。
夏九寒却示意一旁的仆人夏银炭道:“你过去,把咱们这位姑爷请来。”
夏银炭恭敬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