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杨铭筠声音嘶哑地呻吟着说,“我说,全说出来。不过,先得给我水喝,要不然,口干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好,每说一句,我就赏你一口水。”石井提起一把铁壶,将壶嘴伸进杨铭筠嘴里。
水有点热乎乎的,还带着铁锈味。但对现在的杨铭筠来说,其味甘甜馥郁胜过任何美酒,不过他刚喝了一口,壶嘴便缩了回去。
“行了吧,这下该说了吧。”石井催促道。
“好吧,我说,我是CIS的人。CIS是中国情报服务公司的英文缩写,听起来气派很大,其实主要由一伙被财政部情报局解雇的家伙组成。我们专门利用大企业之间的摩擦,从中谋利,这一回从财政部情报局了解到雷达系统泄密的事,以为干好了,定能赚上一大笔钱。我们就插手此事了……快给水喝!”杨铭筠开始说起一套谎话来。这回谎话是事先编造好的,只有当身处绝境才准说出。
“再给你一口,好吧,请你说出CIS的地址,负责人的姓名和成员情况。”石井说。
就这样,杨铭筠每喝一口水,便招出一点有关CIS的情况。CIS本来就不是虚构的东西,而是为了迷惑敌人事先设置的替身。在CIS全是些老人守在那里,他们享受着优厚的待遇,终日无事可做,等待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用他们的生命换取数额远远高于事故死亡场合的保险金。
审问结束后,石井拿起水壶住杨铭筠嘴里猛一倒,灌得杨铭筠差点呕吐。
石井转身离去。灯熄火了,杨铭筠喝下的水迅速被体内吸收,没过多久,他感到尿胀了,撒起尿来,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男根上套着一根胶皮管。
几小时后,强烈的灯光再次射到眼猜上,同时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走近。他们蒙上杨铭筠的双眼,并将套在他男根上用的胶布固定住的胶皮管拆下。
船上的柴油发动机突然发出一阵轰鸣。船底传来轻轻的一记撞击,螺旋浆也同时噪声大作。
原来是螺旋浆来了个反转,使船减速。过了一会儿,螺旋桨又改成正转,船便缓缓向前移动。
船停稳了。
杨铭筠身下的铁板似乎是副担架,几个人发出一声喊,将杨铭筠连同铁板抬上一辆汽车,马达嗡嗡一叫,车子便开动起来。
汽车驶上一个陡急的斜坡。好象开上了船的甲板,杨铭筠听到了各种音响,有山洞里的回声,波浪拍岸的声音,看来这里是在山洞里引进海水建成的码头。
汽车驶下船,开到码头上,然后,时而上坡,时而下坡地行驶了一会儿,突然,回声消失,杨铭筠感到强烈的阳光照在身上。
汽车不歇气地行驶了整整三个小时,路面状况很糟糕,颠得杨铭筠浑身直冒汗。
汽车终于停下时,杨铭筠连呼吸都困难了。他舔了舔嘴唇,干了的汗咸滋滋的。幸好皮肤的感觉表明,车子停在了树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