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赵璟陡然拔高了声调:“朕早就说了,一切都是朕的主意,是朕的心意,窈窈从来没有向朕要求过什么。外面的人说三道四,自有左班收拾他们,这宫里,朕不想听到有关窈窈的半句闲言碎语!”
他突然变脸,把萧太后吓了一跳,在宫女的搀扶下后退几步,瞠目看向赵璟。
这一切被站在窗前的鱼郦尽收于眼底,她思忖片刻,冲身后的辰悟问:“他们说的林氏女,是那个指给了崇河的姑娘吗?尚书右仆射林氏的女儿?”
辰悟颔首。
鱼郦又问:“大娘娘口中说的逼死朝臣,逼死的又是哪一个?”
辰悟道:“正是这位尚书右仆射林槐。”
鱼郦垂敛下眉目,叹息:“姻亲未成,便已闹出人命了。”
辰悟忙说:“这些与娘子无关,也不是娘子造的孽。”
鱼郦摇摇头,不再言语。
怎么会与她无关呢,根源在她身上,不管赵璟因为立后的事做多少孽,十分中总有五分孽债是要算在自己身上的。
她返身将藏在香案底下的匣子取出,移到了更隐蔽稳妥的地方,仍旧坐回凭几前,让辰悟继续给她讲经。
萧太后还是外强中干,与赵璟争执了不过一柱香便铩羽而归。
他回来,脸色比方才更加暗沉,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鱼郦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经声从屏风后飘进来,鱼郦轻声说:“我不想做皇后,此事作罢吧,不要再生事端了。”
赵璟阖目道:“你不要担心,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你的处理方式便是不停地杀人,不停地驱使仲密那条疯狗去杀人吗?”鱼郦质问。
赵璟睁开眼垂眸看她,眸中幽邃如深渊,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暗。
赵璟沉默良久,才问:“那如今你有什么想要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鱼郦低眸认真思索,道:“我还真有一件想做的事。”
赵璟忙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