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南无阿弥陀佛,这六个字,和尚天天念,嘴巴都念出茧来了,这几个字没有一个和尚不认识的……”高阳突然明悟,拍起了手掌,随即却又一脸的不解道:“可,即便这样读,南还是南啊,没有什么改变……”
“不对……”杜荷眯起了眼睛道:“单独的一个南,读南,连在一起也读南,但是在佛家语中,这个南就不读南……”
高阳还是不明白。
“读那……”长乐拉着高阳,眼睛冷冷的看着纳言。
“在佛教中,南无阿弥陀佛,这六个字读的是‘那谟啊(a)弥打佛’……惠普没有人教他识字,他是天生是哑巴,说不了话,但他并不是天生的聋子,他的耳朵是在回寺庙,半年后生了一场大病才聋的。在这半年里,他接触了佛经,听了你们念经,别的经文他或许记不住,但‘那谟啊弥打佛’这六个字的字音,你们天天念,他没有理由记不住。半年后,他聋了,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就算过了十年,他也不可能知道‘南’字的真正读音,在他的脑海里,‘南’字读的是‘那’音,他是写南字,但他真正的想写的是‘纳’字,他看到的凶手,是你……道貌岸然的纳言大师。”他手指着纳言,表情严峻也夹杂着怒火。
正因为杜荷、段干志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南”字的读音意思,所以进入了迷障,削尖了脑袋,往“南”字上考虑,这样也使得整个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若非杜荷及时走出来,就算是一百年,也无法从“南”字上面找到纳言这个真凶。
除了长乐、高阳这两个知情,其他人都是一片哗然。
谁也想不到长安最出名的高僧,不断是一个贪财、贪图享乐的混账,还是一个和有夫之妇通歼银和尚,真是莫大的丑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