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有哪些人会来。该怎么备宴,第二天是什么程序,菜单该怎么拟定,第三天是请媒宴。这一天双方家长头回见面,宴席的程序菜单又有不同,到第四天都还不是正席。第五天才是,第六天是谢媒。第七天是谢宾客,第八天是回门礼。
如此一通折腾,得专有两家酒楼给他们准备,这一来一去少说得空出半个月来。钱财不说,光是叫人盯着那边就够闹心的,酒楼自不敢怠慢仙师们的婚宴,但婚宴婚宴,婚在前宴在后,足见宴席上多重要,自然离不得人。
最后还是赢皇帝大手一挥,给秦景找出个场地来,赢皇帝本来还要叫御厨房的人来帮手,毕竟酒楼一时间真调不出这么多人手来。不过须臾真仙一来,哪看得上俗世的厨子,遂把无应山和宗门中几个做菜不错的晚辈都叫来主持,八天的宴席,换个凡人来,真应付不了,这时候还得修士自己上。
虽然时间上不是很富裕,但人多力量大,玄门那么些人凑在一块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婚礼,哪有不成的。待到了日子,处处妥妥当当,没有半点匆匆间举行婚礼的痕迹。
秦父秦母万分满意,这满意不是对婚宴,而是对沈长钧。吴楚一带风俗从来如此,婚宴是体面,也是女婿对闺女的看重。这般盛大的婚宴,体面自不必说,就看玄门上下的态度,秦父秦母也能安心,足见沈长钧在玄门不是什么小角色,自能护得秦景,如此,他们做父母的日后也不必再那么操心。毕竟嫁出去了,就该劳女婿去烦恼,正好女婿是修道者,倒不必像他们一样,只能远远胡思乱想。
婚宴忙着的时候,谁也想不起洞房这个词来,哪怕正席那天之后秦景和沈长钧不论俗世还是修士间都算是合法夫妻。可忙得累成狗,谁还有心思去想那个,再加上都是一群能闹的,更让人忙得什么也想不起来。等到回门宴办完,这热闹彻底收场,秦景和沈长钧才在新置的小院里你望我我望你,然后两人就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小师叔,我们是不是该……”互相扑倒一下?
“叫名字。”秦景总爱叫小师叔,也不知她什么趣味,不知在这时还叫小师叔,总容易让他产生,咳,“不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