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沈长钧发回的消息,须臾真仙和元昊真君并着宗主齐齐破口大骂,便是俗世的婚礼,总也不能把宗门师长落下。且这样显得多没诚意,好歹是双方缔结姻缘,双方家长怎么能连个面都不见,这叫秦家父母怎么想玄门,怎么想都很没家教。
须臾真仙作为师父,更觉脸上无光,他虽有点特殊爱好,却是出身俗世,且还是名门望族,不说诗礼传家,却也与一众泥腿子大有不同。沈长钧这一出,简直叫须臾真仙臊得慌,教出的弟子没礼数,都是师父的错,要么是师父也是个不通礼教的,要么是没做好为人师当做的传道授业解惑。
“师父,大师兄,你们跟他置什么气,又不是不知道阿湛是个什么德性。”沈长钧打小没受过什么管束,偏偏遇上张玄素也是个凡事自己出头的,就是后来须臾真仙好好教导,沈长钧也没扭转过来。
“罢,同道便不要劳烦,来日在宗门中办双修大典便是,左右吾辈修士,也从不爱此烦琐。但宗门中的同辈长辈还是得请,总不能婚宴上连自家人都不在场。”须臾真仙只得给小徒弟周全一番,所以说,徒弟都是债,收多了都是错。
元昊真君与张峥嵘一道答应,便差门下弟子满宗门送请柬,又一面还得与沈长钧讲,多开几十桌酒席。一家酒楼做不下,再加一家酒楼,无非是俗世中亲友放一家,宗门师长放一家而已。沈长钧接到自然照做,秦景看了后差点想哭,她就想安安静静举行个婚礼,叫父母小弟安心。真没想闹这么大!
“无非只是多开几桌宴席,并无大碍,何必生烦恼。”沈长钧见秦景恨不得挠墙,遂宽慰了她这么一句。
秦景完全没被宽慰到:“小师叔,婚礼不是吃一顿饭呐,阿爹阿娘若是知道门中师长要来,必然不会一应礼节从简。”
这下连沈长钧也生出几分心惊肉跳来:“这还是从简?”
“吴楚一带嫁娶从古礼。宴席摆三天三夜叫寻常人家。如今阿弟已算是半只脚踏进官场,阿爹阿娘必不肯只摆个三天三夜。本来宗门师长不来,还可说一切从简。修士不重这些俗礼,但师长一来,岂不告诉阿爹阿娘我在胡扯。等着罢,少说也有八日八夜的宴席在等着我们呐。”秦景说罢。去寻准备婚宴的几位师姐,与他们讲这八日八夜的宴席都有什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