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深沉起来:“昌兵,目下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我,还有高,都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大换界冲常是唯一反败为胜的招数,放在围棋里叫做‘胜负手’,顾名思议胜了此前所有旧账一笔勾销,败了则满盘皆输,我老了没人斤斤计较,高大概……”
吉昌兵惊恐道:“您可从来没这么悲观过呀,老领导!”
“是的确实有种无力回天之感,”汪老长长叹道,“卷进来的势力越来越多,充满凶险和杀机,而且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盟友,或许都没安好心……较量到现在程度,想收手也来不及,退半步即是万丈悬崖掉下去粉身碎骨!”
“我远在三相,对京都局势不是很……很清楚……”
吉昌兵讷讷道,心里灰暗沮丧无比,暗想倘若高靖都稳不住基本盘,那么自己铁定完蛋,省·委书记是甭想了,能不能平调到别的省份保住省长都难说,最有可能是直接转岗人大主任。
汪老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径直道:“不过我这个‘胜负手’并非随便出,胜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昌兵,你要继续对那家集团施压,要么它藏起来了,赶紧交出来;要么真丢了,想方设法找回来,不管什么手段——听好不管什么手段!解决心腹之患,我们方可放手一搏,届时你只会往上走,绝对不可能平调。”
“那方面工作他们一直在做,我已关照得手后立即销毁,不留痕迹。”吉昌兵道。
“不,第一时间送到我手里!”汪老道,“对其它几路人马我也这么要求。”
吉昌兵惊讶地看着汪老眼里闪烁的幽幽鬼火,陡地若有所悟:“噢,我明白了,老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