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光抽离,蜻螭随影子闪入半山腰的林子中。
同时,节南后背狠狠撞到了树干,面对延昱的怒容。
“这个世道需要强大的王权统治和绝对的服从,而不是一群书呆子的指手画脚,老百姓读太多书了。因为人生来都是自私的,懂得越多就渴望越多,人心不齐,世道才会乱。魑离制度分明,等级森严,牧民就该放牧,农民就该种粮,皇贵乃是上天选中的优等统治者。”
“愚民政策?贫贱天生?”节南咳笑,“敢情我还高看你们了,连商周都不如。”
“南颂先被北燎打,再受大今欺,越缩越小,皇帝连加封个妃子都要看文官们的脸色——”延昱目中轻慢,“南颂还真是开明,比商周还靠前,帝位就不要老子传儿子了,何不禅让给我魑离?”
“昱儿。”山道那头,忽现一身姑袍,“新年开春,别说那么正经的话了,开心过几日再忧国忧民。”
延昱收回手,神色仍不好看,低声道,“聪明固然比蠢好,聪明过头就不讨人喜欢了,小六儿今后慎言,尤其回去以后。”
节南都懒得问回哪儿去,快步往山道那头走去,渐渐看清了姑袍的主人。
大大出乎意料!
观音庵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