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节南走向延昱,脑中一直在想这句话。
刘睿是说南颂将灭,在南颂当再大的官也无用么?
“小六儿来得真迟。”延昱看节南踩上廊栏,大喇喇跳过来,目光带赏,“我就喜欢你毫不扭捏的性子。”
节南跟着延昱走,出了庵,走上庵旁的山道,她也不问为何,但笑,“刘郡马怕延大公子呢。”
延昱竟坦言,“当然。他父亲纵是你母亲最器重的属下,终究也是主从关系,更何况刘睿的才智远不如他父亲。”。
留意到节南得逞的表情,延昱已然看穿她,反过来讥嘲,“你即便知道了我和刘睿是假装不合,又如何?小六儿最好早点看出来得好。”
节南收敛了表情,“看出魑离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么?”发出嗤笑,“且容我说句实话,对贵部落还将人口当牲畜买卖这一点,我就无法苟同。穷兵黩武,就算你们真能打进来,其破坏力也远大过你们所谓的天下太平,让我们倒退回春秋战国罢了。”
延昱何曾听过这等论调,直骂魑离是不开化的野蛮部落,怎不恼火,一把捉了节南的腕子,一手推着她的肩,朝山道旁一棵大树撞去。
节南岂容得延昱上手,皓腕灵活一转,就往腰间捉去。
却有一团影子,撞到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