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竖起大拇指,“小山就是不一般,一猜就中。陈掌柜还说小山是姑娘家,你们师徒俩进出春金楼啊,立刻省心一半。”
“还真是怪我。”也怨不得伍师傅发火,以他的古板性情,还有一手木刻黑白版画的高超工艺,怎能“沦落”美人图?
节南心思陡转,“伍师傅若信得过小山,让小山一人去,足矣。”
版画头一步,好似绣花,如果没有现成的花样子,那就得先绘花样子。所以,刻美人,就得先画美人。
画画,多简单,笔墨纸砚,再加一只手。一只手,她还是腾得出来的嘛。而且,她有帮手。
才夸节南不一般的秦师傅却质疑,“就你?”
反倒是伍师傅,一副谢天谢地甩了烫手山芋的表情,扭头就往工坊里面走,“跟我大半年,正好让我瞧瞧你学得怎么样。”
秦江傻了眼,连忙追去,“伍师傅,她平时就是干干杂活,连刻刀都拿不像,画功如何我们不曾见过,你怎能放她一人去?”
卸下来的重担,伍师傅哪肯再背上身,转身对着节南直挥手,让她赶紧走,“天下美人一张像,小山你去露个面,随便装装样子,应付了楼里周妈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