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nv服虽然是等主教的,尸体已经被野兽侵害,不能确定就是等主教。而且温特伯恩在西面,等主教向曼海姆方向走,也许是外衣失落,被那些遇难者捡到。”
“是啊,佩特拉,你知道的,等主教内衣上有家族纹章,并未被发现。她离开时那么镇定,肯定考虑好脱身方法。在瘟疫中她安然无恙,在阿尔萨斯病那么重也坚持下来,怎么会在这遇难呢?也许她是在山林中mí路,病了,正在好心人那里休息。这是我们的土地,不是么?”
佩特拉只是啜泣,牧区主教像是安慰,也有些期许,而萨比娜显得异常自信。刘氓心里空刚才的兴奋无影无踪,虽然早知道结局,仍然无法接受。他感觉头晕,视线也有些模糊。想离开,好半天才挪动脚步,而且每走一步都有呼吸不上感觉。定定神,他深吸一口气,回到小房间。
茫然在窗前看了会马尔堡方向,他却回忆不起多少当年的景象,西尔维娅就定格在娴雅慈和的修nv形象上。坐回小他掰着因长期战斗而粗糙,关节有些变形的手指,依旧集中不起jing神。
这不公平。这双手带来的是无尽死亡,却真真切切,依旧那么有力。那双手带来的是生的希望,却在凄凉中慢慢腐烂。鲍西亚、克里斯蒂尼、西格德,乃至帕特里西亚,小阿加塔从舒斯特,仅真真实实在他生命中刻下印痕的就这么多。这就是那位走过荆棘之路的救世主留下的悖论?受难者,一心为人的使徒就只能是受难者?
不知坐了多久,他早已忘怀的所谓内息突然间疯狂涌动,仿佛要将身体炸裂。他踉跄着起身走到窗前,残月已经升起,在晴空中显得格外冷落。慢慢的,他觉得身体内有什么离去了,或者有什么回来了,眼前景物,脚下地板,手边窗棂,一切都变得无比踏实,踏实到虚幻,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生。
他扭过头,汉娜正在口呆呆看着自己,后面是一张张同样关切的脸。他用手擦擦额头,默默坐回小然后胳膊支在ui上,双手撑着下颌,看着汉娜的裙边,沉声问:“有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如此沉稳。汉娜恍惚片刻,怯怯走上前,在他脚边跪下,握住他手臂,可怜巴巴说:“没什么,可是…,亨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