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听着赵沐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眉头微皱,“封王与藩王不过一字之差,有何要紧?此前润鹤一力推进削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册立藩王了?”
赵沐霖摇了摇头,“你问我?我正愁没地方问去呢,朝廷突然颁布这个旨意,大家伙全都一头雾水不明白这葫芦里头到底在卖什么药。”
“对了,润鹤呢?”
“在文渊阁与韩渊他们议事。”
李聿看了看外头的风雪,翻身下了卧榻,“你且在这里坐坐,我去文渊阁接润鹤。”
赵沐霖啧了一声,他斜靠在卧榻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卧榻上的小案几,“算算日子,你这都快回来一个月了,这是打算直接呆到过年?过完年再去辽东?”
“师父前两日才传了信过来,说辽东眼下一切都好,如今正是草原最冷的时候,这几年辽东连年征战,鞑靼也同样没有消停,一场战争消耗巨大,辽东吃不消,鞑靼同样耗不起。今冬天打不了战,除非铁木金疯了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攻过风阙关。”
“辽东太平算是万幸,否则按照如今望都不稳的情形来看,辽东再起战事,实在是难
办啊。”赵沐霖叹了口气。
说话的功夫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我还想着去文渊阁接你,怎的今日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