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沉疴已久,再这样下去,只会积重难返。”
从前赵清珵在麟都,做他清闲的世子爷,不懂这些。
可他如今站在望都之上,从上往下,他能看到北周的积弊,能听到北周百姓在哀嚎,这让他如何坐得住。
他站在高台之上,肩上背负着麟王府的冤屈,目光所及之处是已为猪狗的北周百姓,天地不仁,君王不仁,这世道早乱套了。
“改而不革,是为改革。”
赵清珵的话消散在了戈壁滩呼啸而过的狂风之中,但却留在了李聿心上。
他的眉心微皱,“润鹤,你如今在望都根基未稳,轻易参与朝政,只怕徒生事端。”
赵清珵微微笑道:“我心中有数。”
“我如今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光是一个三大营,料理起来就需要些功夫。”
李聿点点头,“是了,三大营里的那些人,按照我来看,一个都不需要留,趁早打发点一了百了。”
赵清珵一脸无奈,失笑道:“人都打发了,我用什么?”
他摊了摊手,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难不成让我守着三千营,一块喝西北风么?”
“三大营中也不是全然废物,当日逗留宁州,长公主便与我联手肃清了三千营,如今留在宁州等我的于勐就是可用之人,我自然是要将三大营中像于勐这样的人挖出来,物尽其用才是正道,哪儿像你那样,统统打发走?”
李聿耸了耸肩,“我们军营之中,只能留下心腹,但
凡心思不干净的,半只脚也踏不进大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