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凝抬头看着急躁的孟悠远,很快冷静了下来,想起被她忽略的疑点,故作轻松的笑道:“悠远。君耀宸的儿子丢了你着什么急,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被夏雪凝问得无言以对,孟悠远收起脚步,在床边坐下,他背对着夏雪凝,孤单的背影似乎历经沧桑。
他经历过的那些事娇生惯养的夏雪凝怎么可能理解,说与她听,不过是对牛弹琴,两人虽然是夫妻,他却从未将她视为倾诉对象。
孟悠远的沉默让夏雪凝满心疑惑,她慢慢的爬过去,抱住他的腰:“悠远,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理解你。信任你?”
夫妻之道在于坦诚和信任,可是夏雪凝却不能给予孟悠远妻子的温暖感觉。
他轻轻掰开夏雪凝的手:“也许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孟悠远的话让夏雪凝大惊失色:“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刚刚结婚,你……你当上ceo就想过河拆桥是不是?”
“什么过河拆桥,别说得这么难听,你以为我很稀罕ceo这个位置?”若不是夏雪凝的父亲对他有恩,他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虽然这其中有功利的成份,但更多的是出于感激。
孟悠远猛然站起来:“ceo这个位置你随时可以拿回去,别想作为筹码要挟我。”
经历了这么多事,孟悠远越来越讨厌受制于人,更讨厌丧失自我。
“你……”夏雪凝伸出的手滞留在了半空中,她第一次抬头仰望孟悠远,突然间发现他是如此的高大英武。他坚定的眼神写满了不屈的坚毅。
孟悠远没心情和夏雪凝废话,用生硬的口气命令:“打电话!”
“我继续打。”一遍又一遍的拨打那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夏雪凝偷偷看一眼孟悠远。被他眸子中的阴狠吓到,孟悠远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她认识的温润模样,他也有他的底线。触不到,碰不得。
素来趾高气昂的夏雪凝也有吃瘪的时候,孟悠远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都是些吃软怕硬的主。
孟悠远在落地窗边的贵妃靠边坐下,冷冷的看着夏雪凝打电话,他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打破了他与夏雪凝的僵持。
看了眼来电,孟悠远心头一跳,拿起手机就到外面接听,他温柔的轻唤:“晴羽……”
“悠远……是不是她带走了我的孩子?”陆晴羽嗓子本就沙哑,哭过之后更是比公鹅叫还难听,她焦急的等在电话那头,终是忍不住,拨通了孟悠远的电话。
“是她,我一定会把孩子找回来。”孟悠远回头,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夏雪凝,夏雪凝也正看着他,眼中满是带着微愠的探究。
“我孩子还好吗,求她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陆晴羽一边说一边哭,见不到孩子,她难过得快要死去。
“嗯,我待会儿再给你打电话。”现在孩子生死未卜,孟悠远没脸面对陆晴羽,都是他的错,若是他能控制住自己,离她远远的,就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陆晴羽抽泣道:“好,我等你电话。”
结束通话,孟悠远回到夏雪凝的面前,厉声质问:“电话打通了吗?”
夏雪凝身后垫着枕头,懒懒的靠在床边,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态度又恢复到过去的傲慢无礼:“你自己打吧!”
“没有别的电话?”孟悠远拿起夏雪凝的手机,拨打那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他剑眉紧蹙,冷睨夏雪凝:“你是不是在骗我?”
夏雪凝瞥了他一眼,讽刺道:“我骗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的孩子,君耀宸都不急,你着什么急,说不定君总会感激我帮他处理了这个私生子,以免他的名誉受损,更避免了他们夫妻失和,我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闭嘴!”孟悠远被夏雪凝气得不轻,急促的喘气,浑身颤抖,双手握掌成拳,牙?咬得格格响,他了解夏雪凝刚愎自用的个性,和她硬碰硬最终受伤害的只能是孩子,他必须忍下怒火,不断的吸气呼气,孟悠远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他是命啊,他那么小,那么可爱,我们不能不尊重生命,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换个角度,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是陆晴羽,孩子被人抱走了你会怎么样?”
孟悠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夏雪凝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她定定的看着他,仿佛从孟悠远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你爱陆晴羽是?”
“我和她是清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孟悠远不否认自己爱陆晴羽,他和陆晴羽同病相怜,生生相惜,无助的陆晴羽依赖他,将他是做靠山,而缺乏关爱的他也在陆晴羽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真爱与关心,她可以不顾自己和孩子的安危舍身救他,他却不能给予她相应的回报,他终究负了她。
“你说你们是清白的谁相信?”夏雪凝撇撇嘴,在她看来,孟悠远和陆晴羽男盗女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孩子不是孟悠远的种,两人之间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