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人丁单薄,如今只有个左府的舅舅是当朝三品大员,旁的力也借不到多少。
杨子智到是有些不忍心,他这人便是这点好,抢人也好霸业也好,终归是使上些银子给人家,便道:“娘,好歹也是咱弟弟的媳妇,若是光叫她出粮不给钱,怕是说不过去。”
侯夫人冷哼两声,说道:“那桂院的两口子,便是喂不熟的两头小白眼狼,这事儿你别管,把那购粮赈灾的票给我些,你舅舅他们遭了难,手头也正好有些紧,我使人派去送他们些,也好多淘些银子花。”
“娘,若是要价过高,儿子可是不会收的,这可是要分一半给四妹妹。”杨子智可是知道刘家人有多贪。
侯夫人忍不住骂道:“你小时候,你外公、舅舅他们哪个不疼你?真是白疼了,拿来,便是你这里少赚些,到时去把三媳妇的米粮弄来,便能添上这亏空了。”
杨子智见侯夫人拿定主意便不再多言,掏了一叠绿色的粮票给她,侯夫人见上面都是写着万斤,心下很是高兴地把粮票纳怀里,心中又盘算着后街上哪些户人家家里有陈粮。
杨子智在侯夫人这里得了提点,便出了门办这事,琢磨着陈粮如此便宜,他何不问问看哪家有前两年的粮,又想着自已是小国舅,出门不能掉了身价,打发了小厮叫了几个家兵陪着,从此京城便又多了一位横行霸道的未来国舅爷。
且不说杨子智是如何按市价一半收购那些只能喂猪的陈粮,这边侯夫人捏了那叠子绿票子坐在榻上发愣。
“夫人!”
沈妈妈自从挨了一顿板子后,做起了缩头乌龟,没事,轻易不出主院,便是有事,也是打发小丫头跑腿。
侯夫人见她进来,便问道:“翠花,你说后街上哪些户人家有陈粮?”
沈妈妈在外堂屏风处听了一耳,忙道:“大老爷与三老爷,还有几位在京里做官的族亲老爷家中,怕是能凑出一些。”
“你打发人去说一声,就说我要收一些陈粮。”侯夫人说到这儿又皱了眉,说道:“不行,如此说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