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应德一副眉开眼笑地模样儿,伸手指向院墙处探出来的桃花枝,说道:“唉,现在从宫中传递消息越发难了,还请木少爷回去后同杨少爷说一声,咱王爷已准备妥了,只是这时机尚未到,贵妃娘娘怕是还要受段时日的苦。”
“嗯,太子这两年在京城不但开满了青楼,更是卷向我大周其他富裕之地,惹得民声怨道、平民妻离子散。”木槿之出身小山村,在他的心底是抗拒接受这样的未来新皇,更认为当今太子并非明君。
樊应德折下一枝桃花拿在手上,轻轻说道:“这些尚不足够,不过王爷怕是另有安排,只是太师越来越不怕其他皇子们放在眼中,若出了事,锦王怕是头一个要揭杆而起。”
于木槿之而言他并不希望百姓流离失所,他沉重地说道:“公公应该知道我小时候的经历,当初爹娘早逝,小山村远离县城,家家都只是勉强够混口吃的活下来,那时,为了我妹妹,我去讨过米,去帮人家做过短工,那些主家不给钱就算了,还经常叫下人对我拳打脚踢,我走过的不想更多的无辜孩子去经历。”
樊应德虽知道一些,却也不曾听他亲口说出来,眼角微润,心中暗忖:难怪当年自家王爷便言两兄妹吃尽苦中苦,将来必为人上人。
“我家王爷心怀仁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周朝便是苏家的大周朝,自是不允黎民百姓受苦。”
木槿之扭头看向他,说道:“我自是无王爷那么心有千山万壑,百般心思,我的心思很小,以前是为了妹妹,如今又添多了一位,还有我的娘子,我这一生只要护得她俩好好的便成!”
樊应德越发明白苏瑞睿为何如此器重他,因为他身上有苏瑞睿所缺有的,那是一种吸引、呵护与不舍。
“木少爷言重了,不光是你,还有杨少爷,咱王爷,都会好生护着木姑娘,她是个值得让人心疼的女子啊!”便是樊应德也极喜爱与木柔桑打交道,那种道不尽的快意怕是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