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一份调查折子摆到了苏瑞睿的案头,他此时已冷静下来了,靠在太师椅上伸手揉眉心,问樊应德:“自小时起,你便一直在我身旁,这些年瞧下来,你可觉得如何?”
樊应德知他问何事,他却不敢答,便小心措词回应:“回主子话,奴才能一直伺候着主子,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无论以后怎样,奴才都会一直随伺主子身旁。”
苏瑞睿闻言摆摆手道:“罢了,罢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案上的折子扔给他,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若是连家都不能修好,又如何能齐治天下。”
樊应德很不想看,抬头见苏瑞睿目光冷冽,只得硬着头皮看那上面的字,原来,襄阳王府,除了苏瑞睿常办公的地方算块干净地儿,襄阳王妃的人已无孔不入,无洞不钻,越往下看他越是冷汗直冒。
“主,主子,这个,是不是误会,要不再叫人查查。”
原本低下头翻看其它折子的苏瑞睿,此时撩起眼皮子问道:“你去?”
“奴,奴才还是适合待在主子身边,干不来那等活。”樊应德立即摇头。
“哼,仗着娘家真是什么都敢做,连父皇与我都敢算计了。”苏瑞睿心里可是窝着火。
樊应德知他心中最看重的便是那把椅子,忙劝道:“主子熄怒,想来王妃也没想这么多吧,只是想使些小性子。”
苏瑞睿看都不看他,直接道:“你收了她多少银子?”
樊应德一阵头皮发麻,忙跪下道:“主子,奴才收下的银子可不是为了这事儿。”
苏瑞睿看吓住他了,说道:“起来吧!这上面名单上的人交由你处理。”
他又递给一个花名册给樊应德,说道:“只有画了红叉的,另外的都暗中监视,有异动及时汇报。”
樊应德忙应了,自此后襄阳王府在见不人的背后处,进行了一番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