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书这时也进来回禀了:“少爷,姑娘,帐册上有登记这些收成没太大变化,只不过是在一些工具损耗,还有就是田地产出上有些不一样,但也相差不大,每年也不过是不到两百斤谷子的事。”
水至清无鱼,她不可能要求张富康一点小利都不能得,只要帐面大体收成可以,她也不会深究:“这个我知道,产出有时多些,有时会少些,不过这些年田地里的产量却是没怎么大的提高,又是风调雨顺的年景。”
张富康闻言惊出一声冷汗,正在细细思量如何对答,又听得木柔桑喃喃自语:“不过,与我那管田时也差不了多少,算下来还是不错的。”
张富康就算动手脚也不会太大,因为每年帐面上都有登记,况且,这些谷子一收下来晒干后,便运去了米铺子那边。
“姑娘所言极是,这产出便是看天吃饭,好在这些年收成还不错。”
木槿之也知内里乾坤,木柔桑不过是在敲打他,笑道:“你只管好好做事,我们俩兄妹自不会亏待了你,听研墨说你那媳妇是新娶的。”
他见自家主子问话,忙答道:“是,因一直无后,奴才深感愧对父母、祖宗!”
木柔桑知木槿之在暗中提醒她,笑道:“说来,张管事娶平妻,我们都不曾喝上一杯水酒呢!”
张富康额际微微冒冷汗,摸不准她这话的意思是喜还是恼,生怕这位掌家多年的姑娘一怒,自己八年的努力便要付之东流水。
“因少爷、姑娘在蜀州城,奴才不敢惊动两位主子,更何况虽说是平妻,也不过是请了私媒合八字先迎娶进了门!”
几个皆没接触过这些,并没有听明白张富康话里的意思,他见得两位主子皆不发话,心中不免着急。
还是一直随伺在木柔桑身边的柳姑姑小声提醒:“姑娘,你该给张管事写了庚帖送去官媒府为其办理换庚帖之事,并在官媒府登记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