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春染已带人收了一包东西过来,送到木柔桑面前:“姑娘,这里有纹银三百两整,别有首饰数件,只是算下来,还差百两纹银无法找出。”
“奴才知道!”张富康突然大叫一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木槿之问道:“你知?快说!”
“奴才往日有听她唠叨过,她家人似是买了几十亩良田,过起了富户的日子,现下说来这银子便是来路不正,只是,奴才能否恐请少爷与姑娘从轻发落,她虽无所出,这些年却是顶着奴才媳妇的名头。”张富康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自家媳妇的哥哥做了甚事发了。
木柔桑伸手抚额,这都是什么破事儿,也算是瞧出张富康并非那无情无义之人。
“罢了,你且先留在这里,我已叫人去查清此事,想必很快能水落石出。”
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研墨便进来回禀了:“少爷,姑娘,奴才已去外头打听过,张管事这些年与他媳妇不和,外间人都尽知,只是张管事自己也娶了外村一姑娘为平妻,另安置在村里一小院内,旁的风言风语到没听说过。”
一时峰回路转。
几人中唯有木柔桑惊讶的看向张富康,她也是个小人精儿,见得其他三人不过是略惊讶后又一脸理所当然,暗道:天下男儿皆如此么?三妻四妾便如喝水般平常,不觉心中越发气闷。
杨子轩最先发现木柔桑神情不对,后又联想到刚才的事上面,越发摸准了她的心事,觉得她这醋吃得叫人好笑,又想,她性子原就是个倔的,怕是不会接受这些。
便道:“你俩还是看看他有无贪墨,若是有,一并发卖了,若是无,便只能准那婆娘打杀或是发卖,或送官府了。”
木槿之原想说直接发卖就行了,然木柔桑却狠狠地说道:“等下叫人把她送官,我家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卖了她也不值那百两银子,有甚用处?”
一事归一事,她虽鄙视张富康的行为,却也知在大周男子中这事是属正常,再娶妻是人家家事她也只得无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