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诚昌眉头一皱,刚想开口教训一下武好古这个逆子,又忽然想到这小子是个财神爷,他人虽然不好,可是他的钱都是好的于是刚到最边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武好古看见武诚昌皱眉头,以为这老儿想为自己的小家要点好处,于是就笑道:“七叔,我现在是翰林图画局待诏直长,过一阵子就要跟着礼部的蹇尚书使辽,照例可以带几个学生。不如就在来开封府的自家兄弟中选一个吧,翰林图院学生虽然不是官身,但好歹也是个吏员,也有一份皇粮的。”
什么?翰林院的吏人
这下武老儿的眼睛都亮起来了,翰林图画院的学生在开封府不算甚底,可是在洛阳那边已经可以唬人了,至少可以唬一下县衙里面负责收税的胥吏。另外,这个翰林图画院的俸禄应该不会太少吧?怎么都挂着“翰林”的名头……
“行”武老儿笑道,“便叫你九弟好义跟着你吧。”
武好义自然是武诚昌的亲儿子了
“那么在徐州、海州建分家的事儿?”
“包在老儿身上了”武诚昌满口答应了下来,白波武家真正管事儿的是他。
他爹武忠义其实不管甚事,那老头就是个书呆子,一辈子迷在科举里面。年少时曾经是洛阳有名的神童,十七岁时第一次考解试就一举过关,当时可是名动洛阳,不少人都以为白波武家马上就要出个进士了。
可没想到武忠义在科举上的气运就止于发解试了,前前后后考了七次,每次都顺利通过解试但是却折在了礼部试上。蹉跎到了四十岁时还得了个免解贡生的资格,可以不经过解试直接去考礼部试了。不过免解之后的武忠义还是次次都名落孙山,考到六十多岁还不死心,现在还在家里苦读,准备参加元符三年的礼部试……
正说话的时候,武好文带着个二十多岁,身材瘦削的青年走了进来。
“爹爹,洛阳来的兄弟们已经安顿好了,”他告诉武诚之,“我看他们都又累又饿,就和这位九哥儿说了,让兄弟们先去用流水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