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雷铜连忙笑着摇摇手:“庐江重归朝庭治下,我雷家这些年苦苦支撑的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支持夏侯太守重建庐江,正是我雷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夏侯太守太客气了。”
焦仲卿看着雷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暗暗笑了:“雷家人才辈出,夏侯大人求贤若渴,雷家重现当年的盛况是指日可待。不过公方兄。恐怕你的机会不多啊。”
雷铜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仲卿此话怎么讲?”
焦仲卿让了让茶,思索了一会说道:“公方兄可能也听说关中战事将起,朝庭正在向关中调集大军,可惜庐江新取。又与江东隔江相对,所以夏侯大人虽然善战,却不在召集之列,要不然以公方兄的用兵能力。到了关中战场只怕很快就能拜将封侯。如今在庐江,不过是安抚境内,战事不多,雷家虽有三千之众,却没有公方兄地用武之地啊。”
雷铜一下子就听出了焦仲卿地意思,搞了半天是新任太守在担心雷家的忠诚度,担心雷家强悍地实力,这本是雷家谈判的资本。却因为资本太厚实,让对方有些忌惮了。他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仲卿可有妙计?”
“妙计谈不上。”焦仲卿笑道:“不过我倒是为公方兄想好一个去处,还请公方兄参详。说起来庐江虽然属扬州郡,但因为和荆州接壤的原因,夏侯太守也归属镇南将军节制,而镇南将军准备西进益州,正为兵力不足发愁。如果公方兄到了镇南将军手下。立功的机会多的是,也许升迁得更快一些。”
雷铜眉头一皱。想了想又笑了,这样好,雷家地实力虽然分开了,却没有受损。而且他也听说曹冲用兵很有一套,手下的降将也很受重用,象黄忠已经镇守江陵,魏延镇守夷陵,俨然是襄阳的两座门将,而投降之前魏延不过是个看城门的假司马,黄忠也不过是个中郎将,一年不到的时候,都做了将军,以自己地本事,估计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与其在这里被人防着,不如到那边去立功了。他拱手谢道:“仲卿果然妙计,受教受教,我回去和兄长商议一下,届时再来与大人商榷。”
“好说好说。”焦仲卿微笑着拱手回礼。
雷铜回山中大寨和雷绪一商量,很快就接受了焦仲卿的建议,领着一千最精锐的部曲出了山,向江夏郡的文聘递书要求到襄阳去向曹冲请降。文聘闻讯不敢怠慢,一面将雷铜迎进西陵城,一面快马报与曹冲,半个月之后,曹冲回了信,着文聘派兵将雷铜送往襄阳,同时派刘磐带着人马在汉水之上迎接。
雷铜见到曹冲地时候,曹冲正恭恭敬敬的坐在一位老者面前受教,一见雷铜进来,躬身向老者告罪道:“先生辛苦了,今日就讲到这里吧,等过两天仲豫先生来了,我再请先生来。”
那老者笑着站起身来:“将军太客气了,老朽受先生礼遇,衣食无忧,安心在书院里著书课徒,为将军讲几句书哪里算得上辛苦,更何况将军思虑慎密,老朽也是颇受启发呢,所谓教学相长,便是如此吧。将军事务繁忙,老朽还是等仲豫先生来了,再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