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郝昭并不多言,拱手应道,见曹冲进了舱。这才转身去了。曹冲在舱中坐定,看着郝昭大步走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能把诸葛亮挡在陈仓的名将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话不多,做事却极是严谨,武技虽然不如黄忠那么强悍,但用兵能力不在其下,没几天功夫就把桀骜不驯的八百铁甲军给收拾得服服帖帖。要知这些铁甲军原本就是从军中挑出来的精锐。再经过黄忠的魔鬼训练,败关羽,破贺景,擒周瑜,战绩虽然不多。却无一不是硬仗,这些人战功赫赫,也养成了狂傲的毛病,除了曹冲和黄忠。一般人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郝昭一个新来的,一下子就成了他们的头,实在让他们有些不舒服,本想着给郝昭一个下马威,让他灰溜溜地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哪知道郝昭向曹冲借了二十个虎士,愣是把铁甲营最嚣张一个队打成了平手。又和那几个军侯、假军侯好好的较量了一番排兵布阵,让他们见识了他的手段,这才稳稳当当的坐稳了部曲督的位置。
“夫君,难道这个郝伯道比我还好看吗?我大老远的来迎你,你居然不看我一眼,却总盯着这个郝伯昭,难道天天看还没看够?”蔡玑皱起了鼻子,撅着嘴说道。
“哈哈哈。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曹冲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将蔡玑拉过来抱在怀中亲了两口:“怎么?想我了?”
“不想!”蔡玑赖在曹冲怀中。鼻子一酸,眼睛有些红了:“我天天陪着姊姊,哪有空想你。”
“仲玉去山阳了?”
“嗯,你走地第二天他就走了。”蔡玑露面沧然:“伯玉看样子不行了,真被张大师说中了,一入秋就不行,要不是他想在走之前再当面向你道个谢,七月仲玉就要送他走了,结果你要娶荀家姊姊,一直拖到八月底才回来,耽误了他们的路程。”
“唉——何苦呢。”曹冲叹了口气:“他父亲就埋在荆州,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山阳呢,哪儿的青山不埋骨啊。”
“也许人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剩下落叶归根了。”蔡玑本想借着大玉儿说一说想怀孕的事的,哪知道被曹冲这么一引,想起刘琦地惨境,不禁真有些凄凉起来。刘表当年匹马入宜城,雄据荆襄十几年,最后不还是一抔黄土吗?这富贵,这权威,真的就如夫君所说,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蔡玑想着,不由得抱紧了曹冲的腰,感受到曹冲强健的肌肉,听着他强劲有力地心跳,才觉得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
曹冲也正想着他回到襄阳时刘琦来见他的情形,其实刘琦已经不行了,说话的时间没有咳嗽的时间长,手里总捂着一方丝帛,曹冲不用看也知道那方丝帛上一定是血迹。所以当刘琮说要送刘琦回山阳时,他立刻就应了,他甚至担心刘琦可能赶不到山阳就死在半路上。刘琦向他道谢并请他一如既往的照顾他的弟弟时,曹冲看着他看向刘琮时温和而喜悦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酸楚,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难受不已。他抱着蔡玑温热柔软地身子,感慨万千,久久不语,直到听到了外面郝昭的声音才惊醒过来,拍了拍蔡玑的背说道:“好了,你去休息一下,我有事要办,等办完事再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