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往南,从广宗与南宫之间绕过南宫,再走安定城直扑信都。”老者语速很慢,不慌不忙。
另外二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可就绕得远了,但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胆的冒险。
广宗和南宫之间,根据所获的情报,几乎没有联系。
因为广宗以南是冯唐的西北军驻守,而南宫以北则是苏晟度的山西军,双方关系似乎并不融洽,并没有多少联系,如果从这个缝隙插过去,被发现的几率会大大降低,另外也可以提前派斥候沿线搜索捕杀对方的哨探斥候,尽可能地避免暴露行迹。
当然要说完全避免暴露风险,本身也不可能,任何一个计划都存在风险,只能说尽可能地做到最好罢了。
但是一旦突袭不成功的话,那这两万大军就会陷入山西军的包围,西面的新河,南面的南宫,加上信都的守军,立即就能合围,将己方包围,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这样一来一旦走漏风声,或者我们攻信都而不克,……”抚须汉子迟疑着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打仗本来就得有点儿赌性,如果按照最常规路子打过去,我们这点儿人马或许能给对方一个重创,比如,歼灭南宫的军队,但是信都那边山西军主力就会惊动,难以竟全功,而大帅要的是彻底击溃山西军,解除西北面的威胁,让孙绍祖能安心对付尤世禄,如果我们再能乘胜给尤世禄侧面来一下,那整个北面就会消停了。”
老者脸上露出一抹决然,“这一仗,就这么打了,斥候回来的消息也基本符合我的看法,西北军和山西军几乎没有联络,驻守广宗到东明一线的刘白川是宁夏叛将出身,苏晟度素来自诩门第,怎么会看得上对方?所以南宫广宗之间这条缝隙就是机会,而且我们宣府军衣袍和西北军、山西军也没有太大区别,外人很难分辨开来,这正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