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久的好,是对极少数人。
梅久很快收敛了情绪,劝道,“安久,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好生过日子吧,你说过想放羊呢?”
安久垂头沉默片刻,再抬头时,眼里却是坚定,“我现在就可以实现当初的梦想,但我暂时过不了这种日子,如果有一天我不能解脱,就算放了全天下的羊也不会感到愉快。”
她伸出莹白的双手,放到眼前,“我也觉得脏,每当血液中不可遏制的渴望杀戮,我便会觉得自己更肮脏。”
安久也想明白了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梅久,出了厌烦她的懦弱,更嫉恨她的干净。
安久并不是一个自己堕落就渴望全世界堕落的人,如今梅久说自己杀了人,她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一种难以表达的心塞。
“好啦,不提这些糟心事儿,如今你醒了,我也生下了你的干儿子,以后日子还长呢。”梅久说着,飞快的将发髻绾好,然后开始挑拣适合的首饰。
梅久很喜欢那种垂挂的样式,觉得那样的饰物在头上,走起路来会显得妩媚。
但显然她估计错误,安久才走了没几步便烦了,伸手拔掉满头的发钗,“穿裙子已经挺不方便,还弄这些玩意,纯粹给自己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