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恰当么?”安久想了想,挑眉从镜子里看她。“笨鸟先飞?”
“真真说不过你!”梅久仔细的编发辫,“你这个人真是很奇怪,自高自大、言语刻薄、杀人如麻,却总让人感觉你不坏。”
安久挑挑眉,捏了支钗敲着首饰盒,“像你这种白兔感觉谁坏过?”
“安久,我变了。”梅久取了篦子沾了点桂花油轻轻帮她抿了抿头发。俯身从镜子里观察头发梳的是否整齐,“我再也不是那个觉得全天下都是好人的傻子,我也……会杀人了。”
“唷。”安久无甚表情的道,“说来听听,让我见识一下兔子是如何咬人。”
“我虽没有亲手去杀人,但我手里谋下的人命已不是一两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这双手很脏很脏。”梅久捏着篦子的手有些颤抖,“他们欲害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想死就只能痛下杀手,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双手很脏。”
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梅久都假象自己还是与安久活在一个躯壳里,仿佛那样就能安心点。
安久倏然扬手抓住她正在颤抖的手,“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停止杀戮,本来就是自然的事情,人杀畜食肉是因为要活下去,如果你不除掉敌人就会死,为什么要内疚?”
镜中,安久黑眸冷厉沉着,“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杀人了,忘了吧,就当那些人是被我杀了。”
梅久笑了,眼里泛出水光,“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