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将几道程序走完,和桓远一起赶回长安。
在霸陵驿,梁啸意外的遇到了严助、朱买臣。严助风尘仆仆,却红光满面,精神亢奋。特别是看到梁啸的那一刻,他和朱买臣交换了一个眼神,露出会心的微笑,傲然迎了上去。
梁啸本没打算理严助,见严助迎了上来,倒不好不理,表情淡淡的颌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便引着桓远准备入驿。他虽然办的是私事,可是爵位和名声都足以让他享受驿舍的官方服务。
严助见梁啸爱理不理,有些挂不住面子。他抢上两步,拦住梁啸。“梁君侯,你这是去哪儿公务?”
梁啸皱皱眉。“并非公务,乃是私事。”
严助早有准备。天子有意压制梁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梁啸此次在江都干的那些事,天子哪能还安排什么公务给他。看他的随从就可以知道,这绝对是私事。
“既是私事,恐怕不合适住在驿舍吧?”严助故作遗憾之色。“按说,君侯身份不同,就算不是办公务,也能住得。可是你这么多随从,怕是不太方便,驿馆接待不下啊。”
梁啸转了转眼睛,看看严助和朱买臣的表情,忍不住想笑。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绝不仅仅是同乡这么简单。严助发达之后,要报复当年轻视的人,做过一任会籍太守。朱买臣更过份,做了会籍太守,报复当年的同僚也就罢了,还故意羞辱离异的妻子,留下所谓马前泼水的传说。
在文人看来,朱买臣马前泼水是传奇,是佳话。在梁啸看来,那不过是无行文人的变态心理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他的妻子虽然和他离异,却对他不薄,他那么做,未免太下作。
现在,这两个人居然落井下石到他头上来了,实在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梁啸勒住坐骑,给庞硕使了个眼色。庞硕会意,带着骑士们飞驰而去。严助看在眼里,眉毛微挑,却无动于衷。他知道庞硕去干什么,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你以为先到就能先得?怎么抢去的,待会儿让你还怎么让出来。
梁啸微微一笑:“我是去淮南求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