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项王兵法,他也会为难我。这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罢了。”梁啸坦然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也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结解开,免得有人动不动就拿这件事说三道四。就算他这次不给我益封,我这一千八百户的食邑也够吃了。我敢娶刘陵,还不敢承认项王兵法?”
桓远沉默了片刻,也笑了。“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拦着你。项王泉下有知,也应该为有你这样的传人而欣慰。”
“师傅,你和钟离叔还有什么亲人在,我这次回江都,顺便把他们带到长安来。”
桓远沉默良久,眼中充满悲伤。“没有了,一个也没有了。我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
“师傅,怎么会一个也没有。”梁啸伏地施礼。“师傅,你们还有我和牛儿啊。”
桓远笑了起来。眼中泪花闪闪。
屋外,钟离期捂着脸,泪水横流。
梁啸来到梁媌的屋中。梁媌和李蓉清正在说话,梁媌脸色严肃,李蓉清眼睛红红的。阿尔帕侍立在一旁,见梁啸进来,递了个眼神。
梁啸会意,佯作不知,上前行礼。
“坐吧。”看到儿子,梁媌的心情大好。展颜笑道:“蓉清,你去准备一下,待会儿侍候阿啸就寢。”
“喏。”李蓉清应了一声,红着脸。起身走了。
梁啸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老娘虽然不会把李蓉清扶正,却最喜欢李蓉清,一向对她袒护有加。相比之下,月亮如果不是接连有孕,恐怕早就被当成婢女使唤了。在汉人眼中。胡女就是天生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