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当然,我读书,就是要究天人之际,察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梁啸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好一会。“你这个志向的确高远,不过,我担心你做不到。”
“为什么?”司马迁不服气的说道。
“因为真正的道理并不在这些书里,至少不在你看到的那些文字里。别的不说,你看到的这些书,有多少是原来面目,有多少是以讹传讹,你能分得清吗?”
司马迁语塞,眨巴着眼睛。
“别的不说,就拿《山海图》来说,如果按图索骥,拿着这张图行走天下,你一步都走不出去。昆仑山究竟在哪里,你都说不清楚,还谈什么指掌天下?说完了地,再说天。你以为你看到的天就是你以为的天?”
“难道你头顶的天与我头顶的天还有不同?”司马迁涨红了脸,不太服气。
梁啸抬头看看阳光灿烂的天空,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站了起来。“现在不行,我晚上再来。”
见梁啸如此自信,一点说笑的意思也没有,司马迁好奇不已。他很想现在就知道答案,可是梁啸却不理他,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留下百爪挠心的司马迁一次次的抬头看天,等着夜晚的降临。
从天禄阁向南,经过椒房殿的时候,梁啸遇到了窦太主。窦太主下了车,一只脚刚刚踩上椒房殿的台阶,见梁啸骑着马,一边笑一边从经过,不禁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