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步,还是蹿到我身边,贴着符箓的牛骨刀擦着头皮掠过,我感觉浑身冷冰冰,心知他这是将我命火搞走不少,齐健虽是人身,魂还是亡魂,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命火。
右手握刀,左手贴着刀刃,齐健原地转一圈,那些符箓轻飘飘的飞了出去,绝大部分都落在地上,只有一张,贴在了一副山水画卷上。
“就是这里!”齐健对绪兴昌说:“骂它。”
“骂啥?”
“骂这幅画,除非你们能无视这堵墙,将它当成虚无,不然就会被挡回来,鬼迷心窍,鬼打墙迷得是心,什么都不懂的小道士才总说眯眼。”
绪兴昌的同事不信,念叨着这不是墙,这不是墙往进走,然后额头撞起个大包,若非齐健刚才那一手给他们的震撼太大,这些人说什么也不会像傻子一样,用陕西方言对着一幅画骂。
越骂越来劲,几个精壮汉子如骂街的泼妇一般嚷了十来分钟,那幅画渐渐变了模样。
如朝阳照在积雪上,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融化,这副山水画图案一点点变淡,成了一副净白画卷,随之飘了起来,齐健一把撕下,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入口,侧身那么宽,并不好进。
绪兴昌低声欢呼:“找到了!”他掏出枪,招呼同事往进走,这倒不是争功,而是要面对四大家族的伙计,他们比我们拿手。
地道昏暗,一路向下的台阶,我估计这茶楼的后墙少说有两米厚,从外看不出所以然,也不会有人吃撑了用尺子测楼里的面积,所以这空心后墙里的旋转楼梯边一直没被人发现,看这架势,是通到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