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教什么,他又没当过老师,哪有系统的授业理论……”我踌躇着问道:“你说我爷爷不会真换了一双死人眼睛吧?鬼打墙这种常遇的事,他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并没有说画什么符可以破。”
齐健歪脑袋瞥了我一眼,答案已经不言而喻,爷爷教我安身立命的本事,他觉得有用才教,死人眼看通阴阳,鬼打墙这种小术自然而然不被他看在眼中,潜意识里就忽略过去。
绪兴昌很快带着七个精干的便衣警察上来,我心说这领导的谱也太大了吧?都这一步也不说露个面,我还有好多事要与他商量,四大家族的势力如此之大,连开了光的关公像都搞得到,还豢养了不知多少的野鬼,惹上这样的庞然大物,没人罩着,以后我可倒霉了。
绪兴昌问:“方航,需要我们做什么?”他将布包递给我:“喏,从车里给你拿来了!”
“我看看能不能把鬼打墙破了,然后你们找找机关。”
解开布包,取出厚厚一沓干净的符纸,我要割指头却被齐健止住:“动不动就放血,若是让你给乱葬岗做场法事,你还不得血脉枯竭?我来吧。”
齐健接过牛骨刀,像摸老婆一样摩挲一阵,让我搬张香案到面前,他取了九张空白的符箓一字排开在桌上,握着牛骨刀开始游走,同样是罡步,他踏起来却好像舞剑一般花哨,手与脚陪着的十分流畅,全然不带一丝烟火气。
这罡步我看不懂,也许是他当阴差时候学到的,就这样游走了三分钟左右,他忽然蹿到我面前,刀背在我肩膀轻轻一拍,继而又跳到那小流边,用刀尖挑着一捧水不停劈砍。
滴滴水点全部点在那九张符箓上,好像是个图案,又好像散乱五章,可确实没有一滴水落在外面,齐健一步迈到条案侧端,牛骨刀一压,那九张符箓连成排的贴在牛骨刀上,任他如何挥舞也不会掉落。
绪兴昌的同事看的眼花缭乱,喃喃道:“哎妈呀,超人呀这是。”